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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0月10日 星期三

2018奧地利過訪莫札特Mozart

2018奧地利過訪莫札特Mozart 
去年2017德南巴伐利亞之行,從曼漢Mannheim乘長途列車返回慕尼黑München途中,一度與多瑙河同行,驚喜望見多瑙河身影,返臺後即想著,一定要親自站在藍色多瑙河畔不可。最近進行的長篇故事寫作裡,因為設定年代與地區恰與偶像莫札特Wolfgang Amadeus Mozart生前有所重疊,於是興起前往歐洲音樂之都維也納Wien與莫氏原生故鄉薩爾斯堡Salzburg一遊的意念,終在端午節假期著手預訂機位與旅店,八月底成行。 

八月卅一日親炙多瑙河 
行前一週,南臺灣接連遭遇超大豪雨侵襲,高雄市政府兩度宣布停班停課,眼見啟行日逐漸接近,心裡難免七上八下。儘管忐忑,猶抱持絕對可以成行的信念,潛心等待出遊日。所幸出行日,雨笣已過,預定航班在雨中準時離境。歷經三個航程,第三航程班機抵達維也納機場,很順利地找到巴士亭,搭乘巴士進入維也納中央車站Wien Hauptbahnhof,利用車站WiFi連接網際網路向家人報平安。 
初來到維也納Wien,當然就是隨意亂逛,找出她的市街規則。訂宿的旅館裡,放置許多當地資訊與市街地圖,喝掉投幣式現煮咖啡,走出旅館,開始探索這座前神聖羅馬帝國哈布斯堡王朝根據地-維也納市區。由於拿著地圖,走在人行道暨自行車道,為不擋到隨時出現的自行車,朝後跳了一步,適巧一名當地婦人經過,問我是否需要幫忙,我傻笑了一下,英語回覆,想去舊市區走走,那位女士於是指著地圖,告知所在地點,然後指著我們站立的十字路口的後方,說直直走下去,就是舊城區了,謝過該名好心婦人,起始了我的奧地利國都維也納Wien之旅。 
隨意走逛,先是遇上舊城城南重點區域卡爾教堂Karlskirche,付費入內參觀,轉了一圈,等流籠登上天棚,觀看金漆稍微點綴的壁畫,外望市區。下到地面層,原想欣賞隔日晚間的『安魂彌撒曲Requiem』,卻在金色大廳前方廣場被攔截,說服翌日晚間的十八世紀莫札特音樂會,想著這次特地帶長裙、西裝外套和淑女鞋,就是預備參加音樂會的,於是購買最低票價五十歐,體驗久未參與的現場音樂會。之後,繼續市區遊逛。 
維也納舊城區建築外觀狀況保持良好,日昔神聖羅馬帝國哈布斯堡王朝榮光在政治中心地帶,留下許多巍峨氣派的建築物,其間設有許多人行道暨自行車道,逛起來很舒服,市區軌道車依然穿梭城市各角落。市區建物外觀維護妥善,很漂亮,但已不想花太多時間去拍照,維也納音樂廳Wiener Konzerthaus旁音樂學院就沒有特別拍正面。順帶一提,奧地利雖對行人與自行車友善,較少用路人使用的斑馬線設有手動過路裝置鈕,但是,別以為按下去就會立刻變出小綠人,至少得等三到五分鐘,號誌才會變綠人,部分汽車單行要道,甚至得等候十分鐘以上。 
走逛市區好一陣子,想著趁天氣晴朗,先去拜訪多瑙河Donau吧!氣象預報週六會下雨,於是動身找尋多瑙河。維也納市區有條人工運河直通多瑙河支流,多瑙河在市區內分流不只一支,先走運河通分支,再找主幹道。該河市區段較為人工化,部分河段可以下水游泳,住宅區段則維持天然景緻。支流天然段很美,兩旁植有樹叢,鋪有礫石步道,沿河散步放空,享受美好時光。 
為了拜訪藍色多瑙河主幹道,走入城區大型市郊公園綠帶,許多人在那裡遛狗、騎自行車、跑步運動,家長帶小孩玩滑板車或其他活動。有些影音器材被擺入公園,可能即將舉辦戶外歌唱活動,工作人員在裡頭做管線佈線工程,場中還有很多園遊會專用棚架。公園內設置一處免費公共廁所,大約五間獨立廁間,如廁與洗手同槽,有衛生紙、活動座架,乾手器。 
穿越公園綠廊與球場,期間路經一座哥德式教堂,拍了幾張照片,繼續行進,終於找到多瑙河主幹道,那是多瑙塔港區,港內有餐廳,更有多部大型遊船停泊,河道寬可供遊船直接在河道內進行掉頭迴轉。沿河邊走很久才勉強找到天然河段,又走上很長一段,從一家河濱餐廳遶下鐵軌旁的小路,直到橋樑處,登梯再沿軌道旁的人行、自行車道走到車道對向,準備蹈上返程。 
當日全日來回走上五萬步,光是尋找返回客宿處的路,就找好久,一度想搭地鐵返回市區,但地鐵停靠站,全不熟,該線路通往市郊,最後放棄,還是靠腳步行,期間經過早上進入市區的要道。一路步行到體育館Stadion,在那一帶找路欲返回住處,由於已經下午六點,只好開數據與GoogleMaps找最佳路徑,關數據,沿指示路徑,一路走回客宿處。累到飽,晚餐省下來。盥洗後,就睡下了。 
最後,說說對多瑙河的想法,或許當天找到主幹道已是下午四點以後,天空雲多,河面呈現常見的湖水綠,挺乾淨的。有點無法想像,為何書上都說藍色多瑙河,真想不透。不過『藍色多瑙河』的中文歌詞,裡頭載的是『藍青色彩』頗符合多瑙河真實色彩。 
九月一日霍夫堡宮與莫札特之家 
這天只排兩行程,霍夫堡宮Hofburg Wien和莫札特住上兩年半的維也納住宅MozartHausVienna。 
用過早餐,等待排淨期間,以GoogleMaps找好最佳路徑,之後,按離線導航定位,開始行程。依靠離線地圖,找到霍夫堡宮,付費參觀茜茜公主Elisabeth Amalie Eugenie(Elisabeth von Österreich-Ungarn)生前留影與用具展示廳館與昔日皇室餐具展館。按動線,先參觀皇室餐廚用品,雖是皇家餐具,紋飾卻顯得典雅,多套瓷器組,呈現器身素釉面,邊飾紋樣與正面皇家徽紋。餐桌正式擺設,佐酒杯容量較諸現今西餐桌擺置的酒杯小很多,顯示當時的皇室正餐,應該沒那麼重視佐酒,餐間酒只是意思意思地喝上幾口。從展示櫃與桌擺置的多座精雕細琢燭台座,被放在大型鏡面盤上,理解到,尚未有電燈泡時期,宮廷如何讓整座高聳大廳呈現金光燦爛的景象。燭座底鏡是用以反射燭光,讓光線映照上天棚,使整座宮廷內部呈現光明燦爛局面。 
接著進入茜茜公主展示館-伊莉莎白博物館,茜茜公主是史上留有真實影像的宮廷美女,她的美貌可謂蓋世,現代各國皇室女性,大概再無人出其右。古代東西方美女,都是畫出來的,多少經過修飾。茜茜公主真的很美,只有一處,可說有些遺憾的是,她的鼻型有中段骨節,但比起日後飾演她的女星們,茜茜公主還是強過許多。現場看到她身後留下的服飾,與她生前畫面衣裳做對照,覺得她的腰身束太細了,為了美貌,犧牲健康。她的愛子就是芭蕾舞劇『梅耶林Mayerling』裡與情婦殉情的王儲魯道夫Kronprinz Rudolf,第一次世界大戰導火線-塞拉耶佛遇刺王儲弗蘭茲·斐迪南大公Franz Ferdinand von Österreich-Este的堂兄。茜茜公主晉身皇后之後的衣飾用品與生前使用器具廳室悉數保留下來。 
離開霍夫堡宮,在建物正面庭園區稍作停留,拍照。此時已天陰欲雨,戶外有許多青少年團客,也很多國際旅行團,國際遊客忙拍照留影,青少年團客則是結伴出來逛。趁過去莫札特故宅前,先在一處屋簷台階坐下喝水,吃果乾,才走到廊道另邊要去下個目的地,一場疾風狂雨伴隨天雲雷電掃過來,讓我的雨傘大開花,從此跛了一條腿,所有在外行人全衝來廊道裡躲雨,青少年群幾乎都邊跑邊尖叫。雨勢實在又急又猛,所有遊客被困在廊道理,只有少數有經驗的家庭旅遊人士穿上輕便雨衣,繼續行程。我比較鐵齒,硬是不想穿上帶出來的輕便雨衣,因為得隨時掏出手機離線偵測自己的所在街道位置。不過,此度歐遊的事後感想,還是建議讀者,雨勢很大的時候,乖乖穿上輕便雨衣,記得準備一只塑膠袋,可以收雨衣,重複利用。手機可置入市售防水套,一樣可以雨中使用離線地圖。在維也納期間,兩度遭逢午後雷陣雨,雨勢都來的又急又強,強到路面可以短時間積大水的程度,可以讓人尖叫著躲雨,還是折疊傘剋星呢。 
遭遇雷陣雨,又無法久留廊道,於是趁雨勢稍緩,走向來時路,因為莫氏之家須從對向方位過去,風勢仍大,一支小雨傘根本不濟事,雨水打得幾乎全身溼答答,走回伊莉莎白博物館那方,雨勢再度強急起來,旅路行人與馬車全被困在圓頂之下,趁機與馬匹說說話,問候牠們,領導馬似乎比較好奇,會轉動頭耳看著對牠說話的人,做出朝說話者伸頸動作;配合馬通常比較乖順,幾乎每隻都站著不動。由於寫作裡需要用到馬車,便觀察起馬車構造與內裝空間,拍照存檔。為了莫札特,即使下大雨,還是硬著頭皮,走入雨中,按剛才找好的路線步行離開霍夫堡宮,一路行經精品店大道,走過頭,又回轉走進一條小巷,終於找到莫氏之家MozartHausVienna。入內須寄物,丟了些用不著的小額零錢入捐獻箱,購買入場券,拿了導覽聽筒,上樓去瞧瞧內部。房內已無莫札特當年使用過的傢俱,只有房間用途的推測說明,電影阿瑪迪斯莫氏搬入該宅的片段,莫氏當時家庭生活的推測說明,還有其『費加洛婚禮Le nozze di Figaro』手稿複製版。仔細研究莫氏手稿複製版,莫氏的樂思很快,感覺上是一筆揮就,沒有塗改。幾乎可以想像,莫氏埋頭奮力作曲姿態,或許嘴裡還一邊哼唱曲子哩。幸好穿著爹給我的歐都納快乾褲,館內逛了一段時間,褲子也乾的差不多了。在紀念品銷售處,看到一種專門用來描繪五線譜的沾水筆,帶了一隻回來,一只莫氏側面剪影磁鐵書夾,一張莫氏紀念雕像明信片,還有手搖式『魔笛Die Zauberflöte』片段音樂唱器。 
由於莫札特紀念塑像Mozartdenkmal在霍夫堡宮後方庭園內,只好乖乖往回走,途經一座教堂,入內休息參觀,投幣燃燭祈福。離開教堂,繼續前行,雨絲依然輕飄,找了一陣,終於找到紀念塑像,當時另有一對日本年輕女性旅伴在那裡留影做紀念。拍照留影後,俟那對日本女性離開,站立塑像正前方,行禮,在心裡跟大師說話。 
由於晚間七時卅分得到金色大廳等候入場,與大師道別後,開始踏上返程路,回住處更衣,途經約翰·沃夫岡·馮·歌德Johann Wolfgang von Goethe紀念塑像,順便拍照留影。 
該晚停留金色大廳Musikverein Wien,趁觀眾進場時間拍的。 
當晚特地穿上長襬裙,套上雙排扣短版西裝外套,套淑女鞋,一路撐傘步行過去金色大廳Musikverein Wien,我這迷路大王,有離線導航,還是可以繞上一大圈,才找到入口,許多國際遊客忙著對建物內部拍照,我只想趕快寄物進入會場。走到一長串人龍之後,等候入場,被告知,得從另邊進場,隨即掉頭過去另一邊,這邊人龍短些,由於位在上樓層,檢票員指著電梯方向,請我去搭電梯上樓,我選擇登梯一路上行。儘管工作人員告知座位處,但還是找了一陣,跑上走下,才找到座位,座位排號,印象中是在座椅未拉下前的坐椅承墊框上。 
已有多年未出席現場音樂會,這次是被該廳工作人員拉票進場,選擇低消50歐,位置安排靠中間,視野不差。樂師與指揮悉數十八世紀服飾與假髮,可惜樂器沒有復古,連外頭拉票人員也穿該世紀服飾哩。該廳設有特別貴賓席,位在樂團左右後方處。有對夫妻可能是路上被拉票,還被鼓催購貴賓席票,行前並未準備正式衣裳,妻子就直接穿著牛仔褲與一般大圓領上衣進場了,妻子拍照拍得很高興。 
莫札特所處時代,位階較高的貴族家庭或羅馬教會轄下教區大主教才養得起宮庭樂師,編制自然不大,弦樂器音量較諸管樂器偏小,因而編制人數較多,座位區域必定安排靠近觀眾處,管樂多配各種器樂樂師兩人,定音鼓一組。這晚的『費加洛婚禮序曲Le nozze di Figaro Overture』齊奏樂段,弦樂團整個被管樂與定音鼓壓制掉。夜后『地獄復仇之火焚炙我心Der Hölle Rache kocht in meinem Herzen』,因為之前經常聽,還比較過許多版本,覺得女角有些音走掉了,猜測是飆不上去,乾脆降Key,這曲花腔女高音不容易唱的好,能夠飆上最高音而還能夠多飆上一、二秒的,少之又少。指揮會耍人,他要現場觀眾跟著拍手,有時快節奏,忽然停下,觀眾卻繼續拍手,被耍了。有時他有節奏地拍手,請觀眾事後學著按該節奏拍手,然後指揮與觀眾一起拍手,之後就是一段音樂,讓聽眾一面聽音樂,一面拍手。有時又故意搞笑,總之,那位指揮很會娛樂現場聽眾。而莫札特的一些音樂小品,偏詼諧,可以拿來玩。他的『唐喬凡尼-讓我們手牽著手Don Giovanni-La ci darem la mano』恰好放進我的故事裡,挺管用的。這場音樂會以小約翰史特勞斯Johann Strauss II 『藍色多瑙河An der schönen blauen Donau』壓軸,最後還是以大約翰史特勞斯Johann Baptist Strauss『拉茲基進行曲Radetzky-Marsch』當安可曲,搞得跟維也納新年音樂會一樣熱鬧。該晚觀眾算多,但未全滿,多數東方面孔,有些是觀光團。有些人遲到,曲間隔期間才被帶人觀眾席,有人說被遊覽車誤載到音樂廳去,不慎遲到。下半場,我的腳動症發作,好尷尬,幾次不慎,座椅發出ㄍ一 乖聲,覺得好對不起旁座的人。總之,這晚特別體驗,雖然沒有很完美,還是留下了美好記憶。旁座的小姐與其臨座小姐是中國團客,應該來自高水準家庭,應該都是愛樂者,其中一位的外貌髮型與我大姨的大女兒有著驚人相似度,散場後,看見她與他爹會合,人挺高的,但我比她更高些。寄物櫃臺,等待取回寄放物件的人潮超多。西方人有寄物看表演習慣,應與當地氣候有關吧!試想,十八、九世紀,貴族常在歌劇院或音樂廳耗上一整天,飲食交際娛樂都在裡面,除了夏季氣溫略高,戶外氣溫普遍偏低,有時下雨、冬天下雪,穿著長斗篷、戴手套、帽子搭馬車抵達歌劇院或音樂廳會場,一大件斗篷很不好處理,帽子與手套拿在手上不方便,當然拿去寄物處擺著啦。久而久之,後世人儘管衣著款式簡化了,還是維持寄物習慣。 
九月二日海頓爸爸故居與美泉宮馬車博物館 
這天只排二行程,卻是體力與腳力大考驗,皆位於城西。先逛去海頓爸爸的最後居住房屋Wien Museum Haydnhaus,再徒步一鐘頭腳程的美泉宮馬車博物館Schloss Schönbrunn Kaiserliche Wagenburg Wien,回程加計查看google maps 時間,足足兩個鐘頭,還扛回一套精裝馬車圖鑑,重到肩膀痛。 
年初寫到現在的故事,背景放在十八世紀法國大革命前後的現今德南地區,許多事物得找資料,今年就選擇神聖羅馬帝國最後洛林-哈布斯堡根據地維也納,找尋十八世紀的房屋形式與馬車內裝,這天都找到了。 
海頓爸爸故居和莫札特的故居一樣,內部已無家具,僅展示些圖片、他遺容的石膏像與手稿複製版。海頓爸爸生命後期的生活習慣很規律,用餐時間跟現代人差很多,上午九點早餐,下午兩點午餐,晚間十點正式晚餐,傍晚八點吃點麵包。晨間六點半起床,之後在庭院散步,用過早膳,約十一點半接待訪客,下午用餐後作曲,晚間十一點半睡覺。目前留在據說是臥室與接待客人的客廳,置放的兩座造型有差異的古鋼琴不知道是否海頓爸爸所有物。他用過的鉛筆僅存一小截,應該是真品,連炸在他家附近的加農砲彈都留著。屋內有他生前訪客留言簿,還有現代訪客留言簿,我也在簿紙上留言,由於誤把古鋼琴當作是大鍵琴,我在留言簿裡寫成大鍵琴。兩者外觀在那段期間,相當類似,差別在於聲音與掀蓋方式,古鋼琴設計有鍵盤蓋;大鍵琴只是蓋住弦箱,沒法將鍵盤整個覆蓋住,多裝飾精美。為了寫故事,聽上許多大鍵琴音樂與那時期的長笛作品,讓自己沉浸在那個時代的氛圍裡。想要專心作事,巴洛克音樂真心推薦,因為這類音樂通常是被當作貴族交際應酬時,樂師在角落演奏的,不搶心思,累了,放空時,想聽就仔細聽,大部分都很悅耳。 
在海頓爸爸故居晃很久,也按他的生前散步習慣,進入庭園走上一圈。庭園散步期間,天空開始飄起小雨,同時也結束此次的拜訪海頓爸爸之旅。 
離開海頓爸爸之家前脫掉襪子,穿著涼鞋沿離線地圖導航功能,朝美泉宮馬車博物館前進。街頭漫步期間,雨勢變大,我的跛腿小雨傘在風雨中克難使用。走了很久,才抵達美泉宮,美泉宮Schloss Schönbrunn的正門入口售票處,只發售主宮殿展場票,其他的場館都是各自售票,開數據機,下載地圖,尋覓一陣子,才找到馬車博物館。購票入場,很興奮地看見古董級皇室御用馬車,以往只能在影片中看見的皇室馬車,真實呈現眼期,現場展示壁面還掛著那時期御用畫家為皇室留下的戶外遊憩影像與該馬車做對照用。皇家馬車,馭馬車夫一人,車駕後方站立的護駕侍衛通常兩人一組。皇家座車精雕細琢,構造複雜,多實木構造,車輪也是木造,唯,外圈鐵製。直到鐵製品成熟,才開始有鐵製構造馬車。除了現場馬車架群,尚展示有十八、十九世紀皇室人員長途旅行使用的馬車、皇帝登基或婚禮與節慶遊街使用的八駿驥遊行馬車、移靈專用馬車。展場還展示兒童專用馬車呢!當然是給年幼的王子公主們搭乘玩耍的。安徒生童話的雪后有雪橇車,這次也看到幾架真品,真是開眼了。二樓夾層展示伊莉莎白皇后專用側坐式馬鞍,十二匹養得很漂亮的駿馬生前留像,每匹馬的馬尾毛都被齊平減掉一半。展場內還播放些「國母」瑪麗亞·泰瑞莎Maria Theresia Walburga Amalia Christina、伊莉莎白皇后和魯道夫王子的生前事蹟介紹影片,由於該館並未開放照相,只能請讀者自行Google去網路找圖片了。展場除了馬車,還有部分衣褲和裝飾道具,有法蘭茲·約瑟夫一世Franz Joseph I 日常公事衣褲裝、馭馬車車伕帽、服、靴,以及某位稚齡小王子隨同父皇出行時穿的衣服組。法蘭茲·約瑟夫一世與伊莉莎白皇后的一套禮賓禮服。 
離開馬車博物館,準備離開美泉宮前,先進入一間偶戲館晃一下,奧地利人喜愛以戲偶表演歌劇作品,為那些戲偶製作服裝與飾品,還可以拿來展示。離開偶戲館,通過迷宮似的綠廊,進入佔地寬廣的皇家庭園走逛散步,之後才踏上返程。 

返程期間在一處要道上,按下手動穿越道路鈕,停等十多分鐘,硬是不綠燈,放棄等待,繼續沿該車道行走,沒想到那時綠燈了,我已走上一段,再回頭也來不及。可是想想再前行,會延長回程時間,乾脆回頭等綠燈,恰好一名當地人走過來,按下過馬路裝置,兩人就等在那裡,等了十多分鐘,還是不跳綠燈,另一人受不了,趁雙向無來車,直接走過去,我當然也隨他腳步,走過去啦!走到兩向車道中央,才出現小綠人。途中還得停下來貼個ok繃,腳背摩擦起泡了。 
雨中徒步旅行,最是累人,因為所有戶外座椅都淋濕,無從休息。下次歐遊起,雨天穿輕便雨衣,手機穿防水套。再帶個軟式塑膠墊,累了,就找地方坐下休息。 
九月三日美景宮、安卡鍾、城市公園、霍夫堡宮皇家珍寶館 
這天主要停留四景點,美景宮Schloss Belvedere、安卡鍾Ankeruhr、城市公園Stadtpark、霍夫堡宮皇家珍寶館Kaiserliche Schatzkammer Wien。 
去到美景宮,因聽錯地點,只買到美景宮南端上宮宮殿Oberes Belvedere,找到入口,進入宮殿內部,開始走逛。該宮館內部多廳室原傢俱已撤除,只留下文字說明該廳原用途,原地充作畫展展示廳,展示巴洛克時期以降的繪畫作品。館內收藏風景畫家為該宮庭園、下宮和遠景留下的幾幅風景畫,還放置當代攝影家留下相同角度的放大風景照,兩相作對照比較,標示那些著名建物的名稱。館藏幾幅名畫,其中主打克林姆Gustav Klimt『吻Der Kuss』,此外,還有大衛『跨越阿爾卑斯山聖伯納隘道的拿破崙』Jacques-Louis David『Bonaparte franchissant le Grand-Saint-Bernard』,也拍了幾張席勒Egon Schiele的部分畫作作紀念。 
離開美景宮館前,先Google安卡鐘方位,找好路線,關數據,起行過去。進到庭園區,走到原以為會是出口的方向,才發現出入口位於對向,只好行經下宮Unteres Belvedere前方寬道走過去,順便為上宮留個影像。 
日昨幾乎連續走上兩個鐘頭的後遺症浮現,足前筋發炎,腿下連接足背之處,整個腫脹起來,因而拖累行走速度,趕不及安卡鐘機械表演。確定趕不上,又剛好行經史帝芬教堂Domkirche St. Stephan,乾脆晃進去找座位休息,順便聽主教為信眾作午間彌撒。並非所有人都能進入正堂彌撒座位區,那區塊被圍起,信眾才能進入。午間彌撒透過麥克風,放送至教堂內部,讓外部信眾也能共享。聽了日耳曼語版經文唱誦,覺得還是曾經聆賞過的翡冷翠Firenze某座教堂大主教頌唱拉丁文版經文比較好聽,那經文唱誦音域較高,是以男高音的音域念誦經文,好似飄浮雲端,非常動聽,令人印象深刻。休息了近十分鐘,隨意欣賞那些中世紀哥德式雕刻與高聳肋拱式天花板,然後購票搭流籠上塔樓,遼望市區,這座教堂的屋頂圖飾,顯示此座教堂的重要性,上有雄鷹圖紋,早期應是帝王等級人士專用教堂。 
下塔後,繼續晃去安卡鐘,瞧瞧它的真貌,那個停留在十二點鐘的指揮人像,看起來好像海頓爸爸。在戶外椅坐下喝點水,再休息一下,啟行前往城市公園去向舒伯特致意。 
走進城市公園,公園椅上坐著許多休憩人們,開始找尋舒伯特紀念雕像Schubert-Monument,走了一陣,終於找到,站到雕像前,在心裡向他致敬,拍了幾張照片,對著他在心裡唱起『夜與夢Nacht und Traüme』,之後坐到他前方的公園椅上,吃堅果,喝水,看著他,最後唱起『魔王Erlkönig』,再度向他致意,繼續找不遠處的小約翰史特勞斯。史特勞斯比舒伯特有人氣些,塑像地點也較顯眼,還鍍金呢!但我拍照後,就趕去霍夫宮看皇家文物展了。來到維也納就是要看皇家用品,上次沒注意到,只想著去瞧莫札特。 
霍夫堡宮皇家珍寶館位置不太明顯,上次有想到,但錯過了。這次再進來找尋展館,同樣繞上一段時間才找到展館,購票入場。原以為場地只有一、兩室,結果展場挺多的,沿動線一路逛進去,展品多是歷代帝王全身畫像、加冕與會見治下各公國國王或外賓時披掛的禮袍、飾帶、帽子、佩劍、鞋靴;皇冠三頂,兩頂中世紀時期製作,一頂是近代樣式。可識別各神聖羅馬帝國轄下公爵國國王族徽裝飾短袍、幾套珠寶,貢品,皇子襁褓、嬰兒床與睡鋪。為皇帝加冕的大主教教袍及皇室宗教彌撒用品、古代封聖聖人遺骨及承裝用精製十字架。展品很多,無法一一贅述。 
離開霍夫堡宮,晃去瞧中央咖啡館Café Central,因為是窮遊,只能站外面拍照,或許生意太好,外頭有人排隊。 
繼續晃去位於一座斜坡道上的貝多芬之家Wien Museum Beethoven Pasqualatihaus,這裡須要購票,展示到下午六點,由於對他興趣缺缺,拍照後,便開始找路回客宿處。舒伯特紀念館Wien Museum Schubert Geburtshaus只開週三、週四,可惜我已在薩爾斯堡Salzburg,失之交臂。逛街期間,偶爾拍些照片。 
返程遭遇一場急雨,又大又急,讓行人紛紛尖叫躲雨。昨夜這裡也是打雷下大雨,都可聽到樓下一群青少年男女尖叫躲雨的笑鬧聲音。 
GoogleMaps離線地圖有時會恍神,指標亂亂指,害我得開導航,秀出最佳路線後,關數據,再一路走回客宿處。 
九月四日Hallo!Salzburg 
上午用餐後,整理好行李,離開維也納客宿處,搭上午十點卅分長途列車前往薩爾斯堡Salzburg,近中午十三時雨中抵達薩爾斯堡中央車站Salzburg (train),Google一下路線,拖著行李走上近廿分鐘,期間看見一座教堂Dreifaltigkeitskirche,沒有意識到訂的客宿處就在裡面,還一直往前走,查看地圖,發現走過頭,往回走,才看見旅館指標,真的就在教堂裡面,剛好另一對夫妻也來入住,跟在他倆之後,拉開厚重木門,進入接待室等候check in。這家旅館很貼心,會事前以電子郵件告知該館入住訊息,會問你何時入住,可check in期間,如果遲於該區間,得回覆何時抵達,讓他們安排接待人員於預定時間至接待室等待。這座客館早期是教堂廂房,專供教士住的,後來部分房間變更用途,接待一般旅客。僅一邊提供一般遊客,另一邊應該是神學院,不對外開放,我這呆頭給人家誤闖進去,讓裡面的工作人員帶了出來,好糗。房間未提供電視,而是在樓上設置視聽室與交誼廳,想看電視節目就上樓去;有烹飪間,旅客可以自帶食品,在那裡煮食;有洗衣間,讓停留天數較長的旅客,可以自行洗衣、晾衣;客房均有加熱壺,有幾種茶包、花茶包供住客享用。廊道擺置精美古董傢俱,一樓電梯前闢設一閱讀空間,陳設雅緻,還有一些圖書,住客如有不需要的好書,可以留在那裡,供其他住客閱讀。入住第二天出門前,曾坐在那裡翻看一本專給孩子看的宗教聖徒聖女圖畫書,還挺好看的。

是日初抵此城,單純走逛市區。薩爾斯堡舊街區規模不大,一個下午即可走遍。這裡的天主教堂數量多而密集,令人匪夷所思,時間與機緣之故,僅進入其中幾座休息參觀。衝著莫札特而來的觀光團不少,兩處地點聚集很多人,一是出生房屋Mozarts GeburtshausMozarts Geburtshaus,一是紀念廣場MozartplatzMozartplatz。 
薩爾斯堡大學內一處公園綠地,設有日耳曼狂飆運動時期劇作家兼詩人弗雷德里克·席勒Johann Christoph Friedrich von Schiller等身銅像,原想在銅像前朗誦『歡樂頌An die Freude』中文版,可惜,我創作中的故事未錄進手機裡,沒法用中文朗誦給他聽。我的故事有使用到這詩作,是根據其它中、英文翻譯版,再自行潤飾過,我一向不當文抄公的。 
薩爾斯堡地理位置很好,有山有河有平野,難怪莫札特選這地方投胎。在他身處時代,這裡是大公國,還有一個國中之國-薩爾斯堡大主教國,他爹李奧波德·莫札特Johann Georg Leopold Mozart在此地當大主教教廷宮廷樂師。莫札特在娘胎裡,便開始接觸音樂。那天蠍座的爹,很會推銷子女,他的姐姐南妮兒同樣很有演奏才華,卻因弟弟天縱英才,在歷史上沉寂了。 
莫札特能夠掙脫有控制狂的天蠍父親掌控,全憑天賦與意志力,儘管生計上不盡如意,還是拼命發洩作曲欲,直到燒盡生命。他與海頓爸爸的故居,比較兩者手稿複製版,海頓爸爸的稍有修改,音樂節奏也較平和。反觀莫札特,節奏超快速的,幾乎一氣呵成,以他的創作欲,作不好重來,會很浪費錢和時間。他的腦袋裡應該經常唱曲著,信手捻來,即可成作。有些研究者認為他不可能不作塗改,我非音樂史研究者,只能依憑看到的事實說話,莫札特的曲作塗改率,不高。創作慾強烈的人,一有空擋,樂思或詩思、文思,就會在腦海裡飄來流去。以個人經驗,腦袋似乎內建自動唱機,喜歡的音樂或曾聽過頗有印象的音樂,幾乎是整日播放,連工作時候,腦裡也是放音樂,當然是那種跳針地重複部分樂段,除非是有意識地放出記憶中的音樂流。此外,只要手頭無事或者做家事期間,腦中就是電影般的演映畫面,想像創作中的故事情節,有些已寫出,有些無法輸出,因為情節走到與原構思相異方向。 
莫札特與海頓爸爸的忘年之交,使得兩人某些作品風格相當類似。莫札特d小調第廿號鋼琴協奏曲,肯定是舒伯特『魔王』作曲靈感來源。第一樂章音述陰風慘慘和馬蹄疾速飛奔,淋漓盡緻地表達出來。 
來到一處酒館,好奇看著座落屋旁依然滾動的大水車,運作時發出轟轟流水聲響,興奮地觀察地拍照。之後,信步逛入當地作古人士的長眠之地,設於薩爾斯堡要塞Festung Hohensalzburg所在山丘陡峭山壁下的聖彼得修道院Petersfriedhof附設靈園,去參觀的人還不少,不少造型十字架與精美雕刻作品,由於是日晝時間,沒什麼陰森氣息,我沒刻意拍照。事後才在莫氏出生處閱知,莫札特的親姐姐南妮兒晚年喪夫後回到此地定居、往生,葬入該座靈園,還收參觀費呢。 
九月五日閱讀莫札特 
這天兩景點就晃整天了,莫札特出生房屋Mozarts Geburtshaus才開館即購票入場了,裡面唯一有家具的房間,是展示那時期富裕中產階級人家的起居室常見擺設。 
壁面文字說明全讀過一遍,從莫氏父母親起到他的兩個兒子。從館內文字介紹,莫札特在世時,生活過得並不差,治裝費為大宗,文字說明莫氏喜穿體面衣裝。雖然賺很多,但債務也可觀,賭債比例較高的樣子,這些債務讓他過世前的生活變得窘迫。館內展示的多為書信、莫氏生前用品,他有個受贈菸草盒,有吸菸草習慣,屋內還有莫氏家族的幾幀肖像畫。有影音介紹他的幻想曲425,一處展館展出他生前的旅行路線和城市圖片,旅行用作曲、寫信用筆,還有他三齣較有名的歌劇作品舞台美術布置縮小版,兩架古鋼琴,尚有多幀十九世紀浪漫派畫家筆下理想化的莫札特畫像或相關畫作。真正的莫札特長相,講好聽點,是可愛,凸眼凸鼻,短而後縮的下巴,那張常見紅色宮廷服飾莫札特還是畫的比本人好看的多,而且還是本人亡故後很久,才依據南妮兒持有的三幅畫作模擬成作,我很懷疑畫家有把姊姊的外貌形象放進去,姊弟嘛。現場展示莫札特作曲手稿複製品,兩件作品有劃除原記號的痕跡,可能是回頭審視時,覺得沒必要,就直接劃掉,其餘保持原狀。此館同樣不接受攝錄影。因此,只留有房屋外觀照片檔。 
這屋子停留期間,發現一些韓國銀髮族觀光團客實在讓人搖頭,進入屋子似乎連看都沒仔細看,猶如旋風來去迅速,還製造噪音,真是.....。不過,話說回來,不識英文的觀光客,進入這屋子,只能走馬看花,因為裡面只有德、英雙語文介紹與莫氏生前信件、作曲用具、幾幅畫像,若非對莫札特有特殊情感和興趣,一般人只能稍微逛逛看看而已。 
離開莫氏故居,開始尋找薩爾斯堡要塞Festung Hohensalzburg,按GoogleMaps離線地圖的方向指示,從現代美術館旁邊的階梯爬上去,一路上坡,購票入場,在外晃一圈,進入內設文物館參觀,看該城從最初制高點的房子,一路演進到當今規模,原城主是薩爾斯堡大主教,最後收歸國有,開放參觀。有處須付費入內參觀,正在修復中的中古時期大主教使用的寢室,內設一座隱於壁內的沖水馬桶間,很特別。有處刑房與刑具展示間、軍史和軍事用品展示間,有軍歌創作者簡介。館內有處室內樂廳,應該有定期使用,可讓人一面欣賞音樂,一面喝飲料吧! 
奧地利人似乎很喜愛操作戲偶表演音樂劇,此寨與美泉宮都有類似展示館。 
出館後,又去參觀古代刑求人犯的塔樓,只有那裡能登高望遠。 
下塔樓後,開始下山去找另座城門,期間遇見一個很有個性的當地人,在我看到一輛整理的狀況良好敞篷金龜車,趨近拍照時,該人士出聲阻止我,還劃線說,我不可以逾越該線,那是私有領域,我只能笑笑地閃開,以英文回「I just take a picture,it’s excellent!」「我只是想拍照而已,它(車子)太棒了!」之後他咕噥些什麼,我就聽不太懂了,猜測他應該覺得我是個無聊又無禮的觀光客吧? 
之後,一路晃回舊城區,採購晚餐,回客宿處休息了。途經一座教堂,燃燭祈福,尷尬的是,找不到投幣孔,只好把零錢丟入奉獻箱。奧地利有些教堂燃燭座有標示捐獻金額,惟投幣孔往往藏到找不著,挺傷腦筋的。 
九月六日健行 
這天,除了下午的薩爾斯堡博物館Salzburg Museum,其餘都是登山步道健行。 
這兩天,這邊的天氣很適合出門踏青,氣溫舒適,約十六度到廿六度,乾熱。氣象預報顯示會下雨,但太陽很大,讓我不禁頻頻讚美神,賜予我一個美好的薩爾斯堡之行。週二冒雨拖行李來check in,再出門逛街時,只是零星細雨,最後還出太陽。 
我的客宿地後方不遠處,有座小山丘,設有兩三條步道,趁陽光大好,先去健行,聽鳴鳥歌唱。自客宿處走出,轉上一緩坡道,該坡道設計有循環流水裝置,幾十顆彩色塑膠球聚積在下水處,類似街頭裝置藝術,一路上坡,沿途設計宗教人物塑像亭,現今回想,似乎仿耶穌釘刑前的苦路十四處,最上方設計成各各他髑髏山,基督耶穌與另兩罪犯受釘刑,聖母瑪莉亞、門徒聖約翰與抹大拉瑪莉亞,後方即是一座修道院Kapuzinerkloster。 
晃入堂內稍微參觀後,隨即走向森林步道,甫入該自然森林公園,即望見莫札特紀念胸像置於一斜坡高臺座上,向他致敬後,繼續吸收收芬多精去了。這座小山丘內有縱橫許多早期走馬道,通常坡度較陡,相當容易辨識,現代人使用小道多設於平緩處,便利老小健行。此地有伐木工地,為降低人為電業依賴,燃薪木業依然有其存在必要。森林公園步道被一處工地所阻,只好返身,走回原點,繞至另一條路,開始隨步道爬上爬下,虐待右腳,神奇的是,走著走著,腳筋由原先的疼痛,到幾乎忘記痛感,一路捕捉對岸薩爾斯堡大主教要寨的身影,每處角度皆有變化。直到步道盡頭,不知不覺繞回原點,即莫札特所在之處,隨即走向另條路徑,朝火車站那方位走去,從那一面下山。下到平地後,繞行該座山丘邊緣,大太陽底下一路步行前往莫札特廣場旁的薩爾斯堡博物館。 
薩爾斯堡博物館收藏展示當地挖掘出來的古文物,專場介紹當地名人、作家及其作品,還探討莫札特究竟是奧地利人還是巴伐利亞人,薩爾斯堡曾經是十九世紀巴伐利亞王國領地,戰後劃歸奧國,按莫氏生前屬神聖羅馬帝國哈布斯堡-洛林王朝所屬薩爾斯堡大公國公民,當今算是奧國歷史的一部份。館藏之中,最愛的館藏是古樂器群,許多各式樣鍵盤樂器,迭有年代的古樂器,沒見過的特殊樂器,親眼見到真正的大鍵琴,鏍鈿裝飾,好高興,可惜擺置處,超難拍照的,該展場有彈奏各該蒐藏樂器的影音檔,讓觀眾知道各該樂器發出什麼樣的音響效果。一處看似視聽室擺有一架複製古鋼琴,有專業人士在那裡做試音,跟現代鋼琴音質以十分類似。 
從該博物館展示歷史圖片與文字得知,我客宿處該岸的右方約火車站那帶十九世紀初期曾遭遇大火,燒掉許多房子。一八一六年據說沒有夏天,整年平均氣溫偏低,作物欠收,鬧飢荒,很慘的一年。還有一展場放置薩爾斯堡風景畫,多為十八、十九世紀畫家為該地山色與濱河風光錄存的畫面。該館收有歷代薩爾斯堡大主教肖像畫,其中一個就是氣走莫札特的柯羅雷多Hieronymus von Colloredo,柯羅雷多長相不賴,外表好看又成長於貴族家庭之人,別指望他們會善待視作僕役的宮廷樂師,即使貴為高級教士,心腸沒有比較仁慈,莫札特偏偏外貌普通,又瘦又小,天才洋溢,可能還很傲骨,當然會遭受嫉妒與百般刁難。雖然薩爾斯堡是個天然環境極佳的好地方,莫札特離家外出闖蕩也好,對他的創作養分絕對是正向助益,他的許多作品相當行雲流水,有令人置身大自然的感覺,如『長笛與豎琴協奏曲』、『第十七號、第廿號、廿一號鋼琴協奏曲』部分樂段應是他旅行期間穿梭各處森林野地時,對大自然各種變貌的切身感受。 
出館後,又登山健行去了,現代美術館後方的那座山,在那一帶走逛,最後竟繞回原點,當時已下午六點半,再一個半鐘頭,太陽即西落,評估不宜繼續找路,得儲備貝希特斯加登國王湖的腳力,只好進入館內,搭電梯下樓,花2.4歐出館。 
薩爾斯堡產鹽礦,即使沒有莫札特光環加持,當地經濟仍能運作良好。實地走訪此城,真覺得這是個好地方,以歐洲中世紀征戰頻繁狀況,此地算是易守難攻,直到大砲引進,才有被攻克的可能。儘管腹地不大,卻能成為大公國,經濟力由此可見。當日出博物館前,特地購買莫札特紅宮廷服飾肖像、當地特產調味食鹽罐與一顆小粉色大理石回家作紀念。 
九月七日貝希特斯加登 
上午九時離開薩爾斯堡客宿旅店,趕上九時廿三分直達貝希特斯加登Berchtesgaden車班,當地時間上午尚未十一點,即靠著GoogleMaps離線導航找到客宿處,由於下午三點才能check in,大行李放置接待廳,就出去逛街了。貝希特斯加登位於山區,群山圍繞,氣溫較薩爾斯堡低得多,又逢陰雨天,更低溫,才九月初,早夜氣溫已降至十一度,如有意前往當地,七、八月得帶秋裳,九月帶長袖衣服,內加可紮入褲頭的小衣衣,以免著涼。我就是在那裡冷到,返國途中風寒感冒整個發作。 
當地人應該都具備綠手指,花卉處處。來時下雨,雨傘在維也納期間被那裡的強風急雨打掛,撐到這午,傘骨已折斷一支,另兩支也接近斷裂,甘脆丟進當地垃圾桶。走逛街頭期間,雨下的大,便躲進國王宮Schloss Berchtesgaden旁的教堂Stiftskirche St. Peter和鄰近的教堂Kirche St. Andreas參觀和休息。 
去到當地國王宮博物館已是十二點半,由於德奧系場館,閉館前一小時,即不再收人售票,只好在中庭坐等下午兩點場次導覽,期間吃乾果喝水,拿出iPadPro修改創作中的故事。此宮有專人全德文導覽,他們因此給我英文書面介紹資料。宮內各廳館展示許多很有歷史的文物與繪畫,各展示廳室留有該宮歷代先主生前使用設備擺飾,例如:寢房陳設仍留下床座、沙發座椅組、斗櫃等;宴客大餐廳的長桌上擺置好幾組成套盤、杯、餐具組;日常小餐室則僅放餐桌椅,未置餐具;伙食烹飪間,所有鍋具、餐具、煮食道具一應俱全;一長廊掛置成排狩獵戰利品鹿角,幾處展示廳陳列獵槍、手銃、盔甲、長劍等兵器。中庭廊道地板下,藏有許多當地歷代王公貴族的遺骨,上覆刻名石碑。以前顯赫貴族家庭多為政治婚姻,夫妻間缺乏感情基礎,反映在這座宮殿寢間陳設,該宮寢室床座均為單人床,顯示宮主夫婦分房夜寢,這些夫婦完成傳宗接代任務後,就很少一起過夜了。 
這日出館時,已停雨,因而隨興逛逛,回維特爾斯巴赫Wittelsbach旅店check in,這座旅館建物是巴伐利亞著名家族維特爾斯巴赫的幼支所有,門把是王族族徽造型,惟不知現今經營者是否系出該家族,因為該家族幼支十八世紀已無嫡系男性子嗣,僅情婦產男嗣。找到房間,如廁,藏好ipad Pro,再次出門閒晃,順便採購晚餐。該地超市可選擇的不須加熱式即食品不多,只能買手捲與醃製小章魚果腹,照例,一大瓶巧克力牛奶與一杯優格。 
現時回想入住Hotel Wittelsbach與退房時的兩名接待人員,長相與談吐氣質皆不錯,或許真的是Wittelsbach維特爾斯巴赫家族後代吧! 
九月八日前進國王湖 
這天只排健行國王湖Königssee,憑藉預先設好的GoogleMaps路線,循離線指標步行,一面為該地留影。該鎮為健行人士和自行車騎士設想周到,前往該湖的人行、自行車道,每隔數公里,即設置導引指標,甚至標示尚需多少時間便能抵達國王湖,完全不必怕迷路。我的天性好奇,不走一般遊客的主線路,而是沿貝希特斯加登河的林間小徑,一路聽著悅耳流水聲,上溯溪流沿岸前行,去程走了將近三個鐘頭,沿途拍些河川照片。 
貝希特斯加登與薩爾斯堡其實同處一個生活圈,當地也出產鹽礦,戰前薩爾斯堡一度隸屬巴伐利亞,戰後歐西屬地重劃,薩爾斯堡再度歸入領土大大萎縮的原奧匈帝國的根據地奧地利,兩地因之分家。國王溪Königsseer Ache中有許多粉色大小卵石,很想揀顆回來,又覺得不妥,只好拍照留念。 
我只在國王湖下湖流出木棧廊道變成國王溪一帶閒晃,沒有搭船去看紅頂聖巴托羅繆教堂Kirche St. Bartholomä與狩獵小屋。 
國王湖淺水處清澈見底,沿岸還有成群小魚,湖畔有座馬場。能夠行船與渡輪的湖區較深水,該深水區設有碼頭與船屋,還提供小舟,讓情侶租用划船遊玩。湖濱碼頭附近設商圈,專賣當地生產紀念品,有餐館、小吃攤。在那裡,特地點來一客莓果煎餅,上撒糖霜,結果引來一隻蜜蜂,居然得與蜂共食,我的鼻尖一度與蜜蜂僅有三指寬之距,生怕咬到牠,也怕惹火牠,被叮上一口。趕也趕不走,只好離開原位,站著吃食,蜜蜂不死心,跟了兩三次,最後終於甩掉牠。吃完莓果煎餅,買兩支不同口味冰淇淋,小小地奢侈一下。 
過木棧橋,去到另岸,看看能不能沿湖濱走到中段去,但被一座餐廳阻斷去路,便放棄了,開始往貝希特斯加登方向走回程路,刻意走溪流另一岸。 
原先沿大道行走,遇見指標,就停下來瞧一下,沿街拍些照片。之後,再次轉進林間蹊徑,沿溪岸行進,一度受石牆與小溪所阻,由於前一日下雨,當日林間地面依舊潮溼,只好回頭去走大徑。沿途還是拍些照片,由於來時途中,見名洋女脱鞋入溪,返程時,想著,如果來到溪流畔,卻不下水,就糟蹋行程了,於是來到一處淺灘,在岸上脫掉鞋襪,踏入清澈溪床,溪水偏冰涼,在那裡浸腳,感覺好滿足。體驗了清涼冰溪,還是得回歸現實,上岸穿鞋,繼續行路。途中,看見有名男學生僅著短褲,將雙足浸在水中,一面講電話,一面享受日光浴,旁邊還放著一本書;進入市區,看到一家瀕溪旅館住客想要坐上充氣鴨船,不慎滑入水中。實測該溪流水溫,已接近冰涼,仍有人保有嬉水游泳逸致,對於水溫體感,果然有地域性差別。接近市區,因為好奇,爬上一座高處靈園Bergfriedhof,那裡很貼心地準備好幾只澆花器,以便家屬為先人的花叢澆水。該處有許多烏鴉,成群聚集一大片斜坡草地,似乎在啄食,不怎怕人。 

蘋果樹 

實際造訪西式靈園,應該曾重整過,常見一處墳塋的碑石上,刻有許多同家庭先人的生存起迄與人名。據網路資料,歐洲人很早即有預購墳地習慣,同穴約可置入八到十名遺體,因此,同座墳塋,如有新葬人士,墓碑應會重行刻製。鎮民應該常去先人住所整理花卉,每座墳區,幾乎都是鮮花香氣。 
回到市區,進到早上經過的超市採購晚餐,原想去看希特勒親信送他的別墅,但GoogleMaps導航怪怪的,作罷。舊城區位在一處小山坡,回客宿處得一路上行,期間在一處設有座椅的人行坡道,坐下來歇腿,喝掉巧克力牛奶,一面眺望遠方西陽照拂的連綿群山。山色風光真的好美,感覺有如置身天堂仙境,那景象至今依然停留在心版上,看著照片中被匡著的風景,感受未能如實地置身該處那般美好。 
這天結束後,奧地利之旅便宣告進入尾聲。這次旅遊,行程安排超乎預期,但心靈收獲甚豐。神的恩典在後兩城的城郊之行盡顯,儘管預報顯示下雨,晝間卻是大晴天,走的很盡興,拍的很開心。 
九月九日音樂大師紀念行 
晨霧中,懷帶不捨心情離開貝希特斯加登,由於當天週日,直達薩爾斯堡的班車不開。當地火車時刻表似乎僅供參考,回到第一月台等候前往弗萊拉辛 Freilassing車班,該車站未設售票機及售票處,列車長會一一找乘客售票。 
區間車上,欣賞沿路山色風光,看到溪流,就多瞧幾眼。一路上,只要停靠站,列車長都會找新面孔售票。在終點弗萊拉辛車站月台上研究列車資訊十來分鐘,才看懂月台及班車資訊,及時趕上前往薩爾斯堡的區間車,再從薩爾斯堡購票回維也納。弗萊拉辛車站的96、97月台設有售票機,得留心找一下,因為不太明顯,尤其是從貝希特斯加登過來轉車的乘客,一個不留心,就會忽略掉,弗萊拉辛到薩爾斯堡,只有三站,期間不見得會遇上列車長。要不,就是購買終點站是薩爾斯堡的車票,在弗萊拉辛下車,轉車。運氣好些,就是搭上直達薩爾斯堡的班車。 
歐洲長途列車皆設有WiFi,薩爾斯堡-維也納途間,我只管欣賞沿線美好艷陽原野風光,罕少使用,除非停靠某站,趁隙開GoogleMaps找旅店路線,以及早check in。 
回到維也納,利用中央車站的WiFi,GoogleMaps定位時,順便進行線上班機香港-高雄段選座位與check in,屆時只要托運行李即可。之後拖著行李,前往預訂客宿旅館check in,好心的老闆拿來地圖,為我解說如何乘地鐵或路面電車進入舊城區,謝過老闆,上樓放好行李,如廁後,再度出門。 
整個下午就只有音樂大師紀念行程,第一站聖馬克思靈園Friedhof Sankt Marx,偶像莫札特真正的埋身處Mozart-Denkmal,那座墳地是生前與友人合購的,原貌是木製十字架,待被確認是莫札特長眠之地,開始變得不一樣,1859年重造成現今移往中央靈園的紀念碑樣式。至於目前這版本,就沒特別說明。 
初找到紀念碑,走上前去,欣喜之餘,忽湧一股淚意,原想抑制,仍忍不住掉淚,當下有點慌,因為,不時有人走過來探大師,趕緊掏出手帕拭淚,以免被撞見。情緒較為平復之後,站正前方致敬、拍照留影。在那裡待了將近半小時,用家裡帶出娘親祈福過的淨水,淋一些在刻字碑上,清掉已燃盡塑膠燭筒,只留下紅玻璃造型燭座。繞行碑體,在心裡唱著魔笛夜后『復仇之火』和他的『哈利路亞Alleluia』,站在那裡以家鄉臺語文內心話向他說明我是哪裡人,感謝他創作美好音樂,讓後世人得以欣賞,天使會翻譯給他聽的。期間來了幾組人,最多待上五分鐘左右。清理該處積水塑膠燭筒座時,在心裡告訴大師,目前創作故事裡,使用了他的一些作品,希望能夠讓其他沒有聽古典樂習慣的人,能藉故事,去尋找他的音樂,聆聽之。 
向大師道別,繼續前進中央靈園Wiener Zentralfriedhof。聖馬克思似乎已無新修墳碑,現代維也納人蒙主寵召後,幾乎全埋入中央公有靈園,那附近有多家碑體修造商家。因為人口增加,已有許多和臺灣客家人修墳方式相仿,以家族姓為碑體,只要家族人往生,一律擺進去,就不再刻上個別姓名。 
抵達中央靈園已近下午六點,晃了一下,打開GooglleMaps,找貝多芬Ludwig van Beethoven,關數據,利用離線導航,先看到舒伯特Franz Peter Schubert,再看到貝多芬,最後才發現1859版的莫札特紀念碑,更旁的是小約翰史特勞斯與布拉姆斯Johannes Brahms,同樣倒些淨水灑向他們,用以祈福。在舒伯特前,細聲唱他的『夜與夢』來向他致敬。 
靈園傍晚七時關門,我在閉園前離開,原想再看幾眼多瑙河,時間已不允許,就一路步行回客宿處。將近十點才回到客房,渴斃了,放好背包,又出門去附近自助洗衣店買罐裝飲料。晚餐是巧克力餡麵包配櫻桃氣泡水,剛好海頓爸爸後半生的晚餐時間,呵呵。 

九月十日再訪安卡鐘 
前次拜訪安卡鐘Ankeruhr,未及趕上機械表演,不死心,再去一遍。順便採購送給家人的紀念品和供同事分享的糖餅。用畢早膳,行李借放旅店。即外出閒晃,一路朝安卡鐘方位步行而去。一路上,刻意不走大道,專走人車較少的小路,沿街欣賞建物,拍些照片。 
十一點半即抵達安卡鐘所在廣場,當刻鐘面停留的是瑪麗亞·泰瑞莎與其夫。該處藥妝店購買送娘的德國世家乳液後,即坐到公園椅,等待安卡鐘的機械表演。十一時五十五分去站到好位子,鏡頭喬好,準備錄影。我把手機拿手上,胳臂支於胸前,鏡頭對著安卡鐘,該鐘並非準時十二點啟動,似乎慢個一、兩分,才開始啟動。從一點鐘奧理略皇帝平面人像,到十二點鐘的海頓爸爸,輪流出現,期間演奏管風琴音樂。 
十二尊人物像及音樂,自Wikipedia截出中、英文內容重點,分別為: 
一點鐘:古羅馬五賢帝之一哲學家皇帝Marcus Aurelius,音樂Pythische Siegesode des Pindar。 
兩點鐘:首位神聖羅馬帝國查理曼大帝Karl der Große,音樂Hildebrandslied。 
三點鐘:巴奔堡王朝公爵,皇帝與教皇調解人Leopold VI,音樂Nibelungenlied尼貝龍根之歌。 
四點鐘:中世紀作曲家兼詩人Walther von der Vogelweide,音樂Palästinalied十字軍之歌。 
五點鐘:哈布斯堡奠基皇帝König Rudolf von Habsburg,音樂„Unverzagt“ auf König Rudolf von Habsburg果敢的魯道夫皇帝。 
六點鐘:Stephansdom (Wien)維也納史蒂芬教堂建築師Hans Puchsbaum;音樂Es liegt ein Schloss in Österreich奧地利城堡。 
七點鐘:擴展哈布斯堡王朝影響力的神聖羅馬帝國皇帝Maximilian I,音樂Innsbruck, ich muss dich lassen茵斯布魯克,我必須離開你。 
八點鐘:十七世紀維也納市長Johann Andreas von Liebenberg ,音樂O du lieber Augustin,噢,親愛的奧古斯丁。 
九點鐘:抵抗奧斯曼帝國入侵有功的軍事英雄Graf Ernst Rüdiger von Starhemberg,音樂Kriegslied戰事頌。 
十點鐘:軍事天才Prinz von Savoyen-Carignan,音樂Prinz Eugen, der edle Ritter歐根親王,高貴的騎士。 
十一點:鐘神聖羅馬帝國哈布斯堡-洛林王朝實際掌權者 Maria Theresia 與皇帝丈夫 Franz I. von Lothringen,音樂Menuett KV 355 von Wolfgang Amadeus Mozart莫札特小步舞曲。 
十二點鐘:維也納榮譽市民Franz Joseph Haydn,音樂Die Himmel erzählen die Ehre Gottes諸天訴說上帝的榮耀。 
由於本身非專業攝影人士,未隨身攜帶攝影架具,我的錄影,視角沒調正,晃動是因為呼吸與手酸,換手,期間人頭頂髮,還有自己的手指頭。安卡鐘機械表演,從頭到尾錄下來了,有興趣的話,就點進去看。 
欣賞安卡鐘表演後,繼續閒晃,享受最後三個鐘頭的維也納街頭風光,期間為姊姊買條領巾,採購分享用糖果巧克力,為玻璃水瓶裝滿街頭飲水器的水。開始踏上返程,這天在鬧區街頭上看到頗多軍警人員,某座尤太教堂和某處傳出高聲歌唱的聚會場附近都站著持槍軍警維安人員,似乎戒備什麼。前一日晚間在某住宅區,看見某個態頗驚恐的黑色人種移民很慌張地朝一處停放警備車方向張望,那方傳出有人吆喝聲音,那移民穿著整套白西裝,看起來應該不會危害他人安全,卻不知有什麼事件,導致他對軍警人士感到恐懼。沿街再拍些照片,看見當地一座公立幼兒園,就設在以前貴族高級豪宅改裝的房宅內,張貼開學收心海報。還有古城牆遺跡與一座該市日昔仍有城牆期的城街模型,都收錄起來。最後,縱使捨不得,還是得回旅店領取行李,走向歸程。 
感想 
從維也納機場搭乘機場巴士途經一座工業區,對於該屬廠房金屬系外觀,清潔維護工作的確實,感到驚艷,看過的工業廠房,罕見那般乾淨發亮,甚至還會圍起其中一座處理槽,進行清潔維護工作。德奧系的人,果然不太一樣。 
維也納政治中心,各國駐地使館建物巍峨氣派,外觀皆維護得美觀乾淨。市區交通號誌皆設於路中央上方,十字路口的四座建物角,牽出十字型電線,紅綠黃燈號誌就掛在十字心,連路燈都掛在電線上。因為過多電線與路燈,使得該城建物很難拍出美美的建築物,礙眼的號誌,讓人放棄拍照留影。該城區博物館收費十歐上下,宮殿十五歐起跳。有幾處設置出租公共腳踏車場,原本有租借腳踏車代步念頭,但想想,很可能會錯過某些有趣事物,還是選擇步行,每天晚間看著自己的下腿,腫成豬腳似的。 
城市公園綠帶多,儘管多數是小型公園。住宅區一律設有公園和遛狗區,公園內一定有兒童遊戲設備,但不會是罐頭式塑化用具。有些餐廳露天座會放置毛孩用缽,惟不知有否順便賣毛孩餐。 
奧地利的街頭上罕見街友,有的話,通常坐在教堂附近,持缽乞求善心,通常外表維持的還算乾淨。 
住過的奧國三家旅館及德國維特爾斯巴赫旅店均無冷氣空調設備,只有暖氣設備,最多給個電風扇。 
雷陣雨期間風強雨驟,絕對是折疊傘剋星,當地人多半使用長柄傘。 
德國巴伐利亞行政區貝希特斯加登停等綠燈時,注意到德國人停等紅燈的前幾輛汽車,有關引擎習慣。歐洲推廣生質汽油汽車,氣味同樣不好聞,有些貼心駕駛,唯恐路口行人或自行車騎士被熏到,會自發性關掉引擎,避免產生過多難聞氣味。 
當地市區及郊區道路,不設速限,私人車輛多半在路上呼嘯飛過,但在路口看見行人,絕大部分會踩煞車,禮讓行人。歐洲駕駛人開車普遍快速,最狠的是義大利羅馬人。 
旅店早餐室服務人員向房客問安Guten Morgen,習慣簡稱Morgen,幾乎住過的旅店服務人員都這樣道早安的。這些旅店都很注重環保,不再提供小瓶分裝的洗浴用品,而是採大瓶裝擠壓式洗浴用品,也鼓勵浴巾重複使用。薩爾斯堡的神學院客館Gastehaus im Priesterseminar Salzburg ,還貼心地送給每位住客一小罐果醬,該館早餐室,竟有蜜蜂覓食,肯定天然無害。 
再說說莫札特,莫札特晚年生活陷入窘境,最大問題,應該在於他娶了個漂亮妻子。這位Constanze本身是歌劇演員,出身器樂樂師家庭,富裕的貴族界缺不了樂師這類提供娛樂的社交產物,樂師長期耳濡目染貴族宴飲生活,多少享樂傾向,其家人當然習於那種逸樂生活。享樂肯定花錢,持有好人卡的莫氏本人形貌欠佳,為保住嬌妻,更易於容忍妻子的揮霍。雖然他的歌劇作品帶來豐厚收益,卻敵不過日益積高債務,他的後期作品有種飽嚐人生冷暖意境,慣於享樂的維也納貴族和資產階級人士,根本無法理解和消化,兩方漸行漸遠,這影響了收入。忙碌的莫札特為了家庭生計,接受許多委託作曲工作,又常常到處奔波指揮自己的作品,管不著妻子的平時生活情形,儘管意識到家庭負債,卻不清楚債務實際狀況。就這樣,健康亮紅燈,還不及完成受託創作『安魂彌撒曲Requiem』即撒手人寰。 
這篇文章寫作期間2018-10-3,最心愛的小狗,疼如命的長毛娃-黃Merry離我而去了,天曉得,我多愛她!我從歐洲返臺航程間,長期累積在她小小的圓滾滾毛茸茸身體裡的疾病發作了,剛開始後腿無法站起行走,即使帶去看醫生,只能打止痛針,服止痛藥,我每天在家會幫她按摩圓屁屁和後腿,希望讓她能再重行站起來走路,九月底,她進入食慾不振、嘔吐期,週日晚間帶去抽血檢查,腎衰竭住院,翌日和住院第三天,下班後去醫院陪伴她,跟她說話,為她打氣,第四天辦理轉院前,才抱出氧氣箱,就吐血休克了,醫生抱去急救,還是不敵病魔。我會永遠記得,這貼心小天使,知道自己撐不過去了,還兩度奮力撐起頸身,昂起臉來,給我大大的燦爛笑容,讓我對她比上好幾次加油手勢,她離去後,才知道,她做出的是道別動作,以那天真燦爛笑容跟我說再見。這天生療癒系的貼心小毛球,即使意識陷入昏迷,靈體抽離,眼睛還是睜亮亮,如生前睜著那大又晶圓眼睛咧嘴而笑的漂亮模樣。愛美的小毛球,連往生,都要把自己弄成乾乾淨淨的仿生布偶,全無生物亡故脫屎尿情形,整個就是一副填充玩具樣,還故意選擇吉時離開。哎呀!實在好捨不得她,再也不能給她早安抱抱和晚安抱抱了,不能親吻她有著絲般柔順毛髮的頭心,不能捧著她美麗可愛的小臉蛋,說『你怎麼這麼美!這麼可愛啊!我真愛你!』、『沒事幹嘛長這麼美、這麼可愛,害我這麼地愛你~你說~你說!』、『在這世上,我真愛你!』、『怎麼辦,我實在太愛你了。』,不能緊緊將她包入懷裡了,不能撫摩那肥軟軟毛茸茸的圓滾滾身體,不能跟她大臉貼小臉,唉~~~ 
現在的她在天堂裡,小狗是純良無罪的,不用受到審判,即可進入永恆天界。我對著她生前燦爛笑顏照片,跟她説,不要再下凡了,不要來當人,也不要當其它什麼的,地球環境正在惡化,不要再下來受害了,安心當天使吧! 
『可愛小毛球,再會了!我會一直記得你的貼心,選擇我這惡霸小姊姊從歐洲回來之後,才慢慢走完生命終期,讓我可以為心愛的你送行。哎呀!真糟糕,在爹娘的催促之下,匆匆忙忙送你去動物醫院和其他也成為天使的毛孩們一起前往樂土,忘了深深親吻你的可愛頭心,記得回來我的夢中,再讓我吻你N次喔~心愛小毛球~』 
為了誌念心愛的黃Merry-黃小貓-黃貓咪-黃圓圓-貓圓圓-黃毛咪-黃咪咪-黃貓兒-黃愛貓-喵ry-小毛女-黃毛女-美麗貓-美麗娃,這隻可愛『幸福小撲滿』,藉這一角把她擺進來,順便昭告有毛孩的讀者,給毛孩吃水果沒關係,但浸過鹽水的,一律禁止,這隻貼心小毛球長期食用浸鹽水的蘋果塊或其他會氧化的水果,加上家父於她2016第一次急性胰臟炎發病前常給她吃吸飽湯汁的麵條和香香麵包皮,搞到腎衰竭,指數破表,還有心臟病,不滿八歲就跟我說再見了。有愛犬愛貓的讀者,請千萬記得我這哀痛的忠告啊。